2013年9月16日星期一

我的男友是怪物 -Chapter 11 [by 月下金狐]

收回了指甲後,吳擎蒼低頭想了想,然後伸手去拽杜修然手裡的飯食。

  直到手上的包裹被拿走杜修然才察覺到,他下意識和伸手要搶回來,可能是兩個人下手都沒有輕重,塑料包裡的飯菜被撕破撒了出來,自從幾年前吳擎蒼把杜修然新買的飯盒弄壞後,杜修然就一直把飯食裝在塑料袋裡送來,然後再倒進大海碗裡給吳擎蒼吃。

  飯食撒了出來,都落到了杜修然的身上及臉上,菜裡的油星濺到了杜修然的眼睛裡,他急忙閉上眼用手去搓弄。

  而吳擎蒼本來就沒有吃飯此時正餓著肚子,見米飯全掉了下來,他怕杜修然會動彈把飯弄地上了,便急忙拱在杜修然身上大口的舔著飯粒。

  狼吞虎嚥幾口下去就把杜修然身上的米飯和菜舔去大半,杜修然此時臉上身上弄的全是菜的油漬和米飯的溫熱,本身就很不舒服,吳擎蒼居然還趴在他身上舔飯粒,更是讓他覺得氣憤,估計在這怪物心裡他這個人還不及幾粒米飯來的有用,那他這幾年忙裡忙外到底在幹什麼?
 

  於是杜修然抹了一把眼睛上的米粒,憤怒的推了吳擎蒼一把:「媽的你快下去!」

  吳擎蒼正舔在杜修然的脖子上,不知為什麼他脖子處的皮膚很好聞,有股青草的香氣,杜修然在地上被吳擎蒼壓得有些急喘,那股帶著熱氣的青草芬芳更是不斷引誘著他。

  加上杜修然嘴角上正有幾顆米粒,吳擎蒼黝黑的眸子仔細看了看,便低頭湊了上去,淡粉色的唇上那白色的米飯此時看起來顯得格外的誘人,他忍不住就一口咬了上去。

  杜修然雖然比吳擎蒼年長三歲,但身體卻跟他差不多,在力氣上佔不了多少便宜,反而被吳擎蒼壓得死死的,只有兩條腿不斷的在後面掙扎著卻無計於事。

  這小鬼的嘴熱呼呼的貼在他嘴唇上,還不斷的舔著,甚至還間接的咬了他下唇兩下,也沒有個輕重弄得杜修然嘴唇火辣辣的一陣疼。

  吳擎蒼舔了兩下後,見沒有米粒了,就朝著落在杜修然耳朵眼裡的米飯去了,舌頭連舔帶摳弄了半天。

  耳朵是杜修然最敏感的地方,從小就受不了別人碰,母親劉英碰都不好使,現在居然被這個怪物含在嘴裡咬了半天,杜修然連氣帶顫抖的用力推開吳擎蒼的臉,一巴掌扇了過去。

  這巴掌打的非常清脆,把吳擎蒼扇的有點愣,他維持著垮坐的姿勢,臉色陰沉不定的看著杜修然。

  杜修然抹了一把嘴唇罵道:「你個怪物,還咬人?」杜修然雖然沒有交過女朋友,但他知道嘴對嘴是男女之間的親密的事情,雖然這個怪物什麼都不懂,完全只是為了吸他嘴唇上的飯粒,是他吃食物的本性,但是卻沒個輕重,幾下就把他下嘴唇咬破了,一陣陣火辣辣的疼,耳朵也是一陣陣的燒紅。


  吳擎蒼舔了嘴邊一下,他皺眉道:「是你把飯給弄撒了,我只是吃飯。」

  杜修然被壓在低下很難受,他趁吳擎蒼不備,一把掀下他,從地上滾了出來,他呸了聲罵道:「去你的吧,你吃個屁啊,以後我再也不送飯給你了,你愛上哪兒吃上哪兒吃吧,咱倆從此以後沒關係了!」說完他就從地上爬起來向門處走。

  吳擎蒼一下子把他堵在門口,默默的指著地上的大米飯道:「你把飯弄地上了就想走?」

  杜修然心裡一陣冒火,他豁出去了說道:「我就把飯弄撒了,能怎麼樣?」他自己做的飯弄撒了還不行了嗎?
 

  吳擎蒼扭著臉道:「不行,你把它揀起來。」

  杜修然氣道:「我不揀怎麼了?你是不是要殺了我?那你來殺啊,隨便!」

  吳擎蒼看著杜修然氣憤的臉,紅通通的,眼睛裡也有一些血絲,還有些閃光的東西,於是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,又看了看杜修然的臉,想了想說道:「我不殺你,你再給我做飯。」

  杜修然看了吳擎蒼半響,覺得這個怪物就是把他當個伙夫了,根本什麼都不懂,人情世故,什麼都不在乎,就算自己再餵他一輩子子的飯,也討不了他的好處,杜修然頓時氣由心生,他一把推開吳擎蒼,怒氣沖沖的踢開門跑了出去。

  他發誓,這輩子再也不跟這冷血的傢伙見面了,給他做飯?屁吧!都統統都見鬼去吧!

  吳擎蒼在屋裡看著杜修然跑出去的背影,臉上有些失望,他不明白自己心裡為什麼有點難受,難道是自己做錯了?明明是他要趕自己走,還把米飯弄到地上,他想到什麼,又回頭蹲在地上,仔細的尋找剩下的那些單個的米粒,拾到後連著灰一起吃進了嘴裡,一丁點都沒有浪費掉。

  天氣漸漸轉暖,杜修然念的重點高中在B市,而他家是住在S市,離家很遠,劉英不放心杜修然自己一個人在那邊,可是她這邊又有工作丟不下,好在杜修然已經習慣一個人的生活,吃飯洗衣方面都能自己照顧自己,劉英這才有些放心下來。

  她陪著杜修然去了B市,然後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,房租還算便宜,現在老大杜何已經不用她給任何錢,她只需負擔老二杜修然的學費就行,而且還有低保和補助,費用上倒是綽綽有餘。

  劉英幫杜修然把房間收拾了下,換上了乾淨的床單被子,又在小廚房裡找人安上了氣罐,給他買了新的鍋碗筷,這樣杜修然放學了自己可以回來弄飯吃,又到超市買了一些大米,和一些青菜還有幾斤排骨,臨走時又給杜修然兜裡揣了八百塊錢,要他想吃什麼穿什麼隨便買,沒太省了虧了自己。

  劉英現在打零工,收入已經穩定在二千到三千左右,她也花不了多少,一個月留給杜修然千百八綽綽有餘,自己這個老兒子從小一直幫著她收拾家做飯,沒少幹活,自己累些掙得錢給兒子花,她打心裡願意。

  但杜修然沒要那麼多,五百就夠了,結果劉英又給兒子揣了回去,別說劉英手裡現在還有些積蓄,就是沒有,兒子在外面讀書,兜裡也不能沒有餘錢。

  劉英走時又囑咐杜修然要多給她打電話,等她有時間會過來看他,又叮囑了會杜修然這才不捨的上了車。
 

  晚上躺在陌生的地方,杜修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,睜著眼睛一直沒睡著覺。

  換了新學校有新同學和新老師,生活也有了新鮮感,每天杜修然都會按時上課,晚上回來做作業,餓了就洗菜做飯吃,假期打掃屋子洗衣服,沒事就會到下面電話廳往家打電話報個平安,好讓母親放心。

  日子過的到也充實,直到兩個星期後的一個星期日,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春雨,滴在臉上冰涼冰涼的感覺。

  晚上,杜修然正在小廚房裡的氣爐上拿著鏟子翻炒著雞蛋,電飯鍋裡還燜著大米飯,剛關上火就聽到外面好像有吵鬧的聲音,聲音越來越大,於是他擦了擦手過去打開門,就看到房東大姨在院子裡指著一個人罵。

  那個人一身濕淋淋的,頭髮被雨淋的像鳥窩,一雙鞋破得不成樣子,也不知是穿得時間長了還是走得路太多磨損的厲害,都露出了大腳趾,連雙襪子都沒有穿,臉上更是髒兮兮的,像是逃難似的在背後打了一個包背在身上,一看就知道是個外地人,而且無處可去落魄的不成樣子。

  「哪來的小兔崽子?你進院想幹什麼?是不是想偷東西?別以為你們現在裝成乞丐樣博人同情就可以膽子大為所欲為了了,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,像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,騙不了人的……」

  旁邊還有幾個租房子的正站在門口看熱鬧,大姨說了半天,那人也不動彈,大姨有些急了,動手就要拽那個人,那個人一退就閃開了,他眼睛一直都沒看那個大姨,而是四處找著,突然邁開步往杜修然這片房子走過來,房東大姨怕出事,直在後面尖叫:「你要幹什麼?大家快抓住他啊,把他送派出所,他是小偷……」

  周圍幾個人剛要動手,杜修然推開門走了出來。

  他臉色有些不好,其實他早就看出來遠處那個人是誰,不過一直沒動彈,那人背上背東西的包正是他以前給那怪物買的床單。

  他瞅了那個人一眼,才轉頭對房東大姨說:「大姨,你誤會了,這個人不是小偷,我認識他。」
 

  大姨見杜修然站出來這麼說,這才鬆了手,有些不悅的說:「小然,你這朋友是什麼人啊?別隨隨便便亂認朋友啊,你媽走時還交代我要照顧你,可別交些不三不四的人。」

  杜修然忙道:「大姨你放心吧,他是我以前的小學同學,才十二歲,不是什麼壞人。」

  大姨瞪了那人兩眼,不贊同的嘟囔道:「那誰知道,現在的小孩比大人更猖狂,未成年人犯罪可不判刑呢。」

  那人默默的站在杜修然門口也不說話。

  大姨揮了揮手便氣嘟嘟的回了屋,其它的人見沒熱鬧可看,也都紛紛關上了門。

  杜修然這才沉著臉看向門口那個正盯著他的小乞丐,不客氣的問道:「吳擎蒼,你還跑來這裡幹什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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